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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佑喉咙里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呜咽,枯瘦的手突然抓住沈苓衣袖。崇明上前半步,想要阻止。
“让他抓。”沈苓纹丝不动,“你瞧,这双握了玉玺的手,如今连块衣料都撕不破。”
她垂眸看着那双枯瘦的手,“你还记得你当初怎么掐我脖子,让我在碎瓷片上跪行的吗?”
“对了,你应该好奇为什么崇明是我的人。”
“你记得姚仲儒吗?”
司马佑瞳孔猛地收缩,浑浊的泪水顺着眼尾沟壑流进稀疏枯黄的鬓发。
崇明手背青筋暴起,唇红齿白的脸上浮现出刻骨的恨意。
檐角铜铃忽然被夜风吹得急响,沈苓的声音交错响起。
“文定二十三年,你为夺兵权构陷姚家通敌,姚仲儒阖家百口被先帝处死,”沈苓一根根掰开皇帝的手指,语气沉冷,“崇明,全名姚望旌,乃是姚老先生的次孙。”
床榻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司马佑半边身子滚出锦被,崇明单手将他按回榻上。
“陛下,你构陷我姚家时,可曾想过会是我姚氏子孙送你最后一程?”
崇明双目泛起血丝,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