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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同学雨刮器似的齐齐转头,夏棠脸上还能勉强维持镇定,心里已经把这个人痛骂了八百遍。
落在周围人眼里,这就是已然绝望视死如归的表情。
指望陆霄会怜香惜玉,还不如指望金字塔会倒立,男女在他眼里都一样,没有分别,无论高矮胖瘦漂亮丑陋,一样的不假辞色。
李子沫提心吊胆地转头看她,夏棠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轻松,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全班人都每走,就这么看着她,搞得好像是目送谁去英勇就义。
只有陆霄站在门口,嘴唇不甚明显地上扬。
她走得越近,那份笑意扩散得越大,晃动在眼睛里,好似什么诡计得逞。
真是好大一个麻烦。
他们坐上教学楼的电梯,等在边上的其他人没人敢跟着他们走进去。
银白的电梯门闭拢,她终于能开口:“我都说了让你别来。”
“为什么?”陆霄侧过脸看她,扬了扬眉毛,“我们现在已经‘认识’了。感谢你送回校服,所以请你吃饭,有哪点不对?”
转学来到这所学校之前,夏棠说他们要在学校里装成陌生人。
为什么?他问。
因为麻烦啊。夏棠站在镜子前练习打校服的领带结,打了几次都打不好,干脆放弃,格外理所当然地跟他说:到时候还要解释和你的关系,谁也不想到处说自己的父母给别人当佣人,是吧?
“是你就哪里都不对。”夏棠说,“我们既不在一个班,也不在一层楼,完全没有值得见面的理由。只要跟你碰面,就很麻烦。”
经过两层楼,电梯再次停下,门外等待的学生瞧清门内人的脸和表情,生生收住踏入的脚步,目送电梯门又自动合拢。
陆霄压下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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