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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雷蒙德大概是整个房间里最为担忧的了。他死死地拽着艾伦, 仿佛下一秒艾伦就会从他的手中消失掉一般。
手骨因为被挤压而带来的痛苦终究还是让艾伦回过了神。
艾伦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才抬头看向周围。
“我很好。”
他说。
也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梅森?帕斯摩尔老师多年前的死亡已经给了艾伦足够的练习吧。
艾伦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轻声低语。
他仿佛已经熟悉这种境况, 在马克多姆审视的目光之下, 他竟然就这样以惊人的克制和平静继续经受了问询。艾伦不断地对面前的男人重复叙述着昨天的所有细节。
他甚至可以面色平静地告诉人们,将那个男人究竟是如何抓住自己的,还有艾伦仓皇逃开时,那个男人脸上缓缓互相出来的那种奇怪的笑容……
(在回忆起那个男人投向自己的变态视线时,艾伦因为强烈的不适打了一个寒颤)。
“唔, 这样说来的话, 其实也有一种可能, 也许是你的狂热粉丝之间互相起了争执,他们也许同属于某个秘密的病态团体,而受害者对你的轻率行为直接引发了同伴的怒火,最终,他的同伴们决定将‘冒犯’了你的‘罪犯’杀死,并且将他摆放在走廊的最中间作为对你的赔罪。”
马克多姆一边在数据板上记载着什么一边轻声说道。
感谢多年前的经历让艾伦习惯性地让自己变得麻木起来――在听到对方提及那些“狂热粉丝”时,艾伦发现自己的心灵竟然没有丝毫波动。
反倒是他身侧的雷蒙德,在马克多姆近乎咄咄逼人的追问下变得更加暴躁了。
甚至连艾伦的安抚都无法在,让他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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