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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亏他们敢提啊,你这个妈真是偏心眼偏到了家了,为了芜湖开发的项目,你喝到胃出血进医院的时候他们在哪?现在倒好,项目下来了,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美食街的项目。”

孟胥一口干了杯子里的威士忌在,尤不解气,他比白寂严小一届,出了校门就到了盛景工作,转眼都七年了,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七年白寂严是怎么过来的,每次听到白家和他那个妈的事儿,都能一次一次刷新他对家庭认知的下限。

白寂严晃着杯子里的酒,这是个清吧,音乐没有那么喧嚣,摇晃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那人盯着杯中的酒开口一句话也没有,孟胥再次开口:

“你别嫌我说话难听啊,徐家自从你外公走后这几年可是没落了不少啊,去年几个标都漏了,你那个舅舅瞧着不是个多能干的人,倒是你那个表弟有些小心思。”

白寂严仰起了头,那蓝色深邃的星空顶让人眼神迷离,霓虹射灯正扫到他的眼睛上,眼前白芒一片,耳边喧嚣似乎都离他远去,依稀间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小男孩:

“妈妈,你要去哪?你别走。”

穿着白色小衬衫的男孩儿快步从楼梯上飞奔而下,带着哭腔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别墅中,前面的一身黑色裙装的女子头也不回地上了门口的车,小男孩追到了车前边,车窗上迎着女子有些克制又癫狂的面容: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张脸。”

怨毒的眼神似乎看着的不是儿子而是一个仇人。

时光辗转,快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个面色癫狂满眼恨意的女子,渐渐变成了一身苏绣旗袍,会对他笑,会关心他,却更显虚假的女人的脸,他忽然笑了出来:

“呵,小心思,我身边最是不缺的就是有小心思的人。”

他举杯一饮而尽,另一只手却死死掐住了胃部,还不等孟胥问出声,白寂严就踉跄着去了卫生间。

此刻一边的一个圆形卡座上,骆昭手中拎着一个空瓶子,好似阔少爷一样拍着胸脯敞亮出声:

“同志们今天可以尽情地喝,我买单。”

一边的邹明拉了拉他的衣服:

“哎,你又有钱了?这家可不便宜。”

骆昭退到他身边小声开口:

“这家酒吧老板是我姐后宫之一,这儿的酒一半都是我们家的,能打折。”

“今天我们要拿下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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