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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洺彦在恢复期,虽然吃不了多少,但是比手术前在医院那喝口汤都要吐的时候是好了太多了,舒洺彦老家是江洲的,不是离海特别近,但是也算不远,小的时候海鲜不是新鲜的东西:
“这豆腐鱼运过来是走运河吗?”
云城虽然在南方,但是并不靠海,想要吃到新鲜的水产一般还是水路运输的多,周令点头:
“对,走运河,咱这虽然是不靠海,但是上一站黄州就是入海口,水产品从那边上岸,直接走运河,半天的功夫就到,比那空运要省时省钱,从前啊我这一家店一天就要卸下来两车的海鲜,现在也就能卸一车。”
提到这里周令也有些愁色,舒洺彦虽然不懂做生意,但是天天看新闻,也知道现在很多行业都不好做了,季驰叹了口气,提起了一杯酒:
“我记着从前来你这儿外面的车能停到道上去,这一次能有一半吧,生意影响这么大吗?”
聊到现在的生意,就没有几个做生意的不倒苦水的,周令若不是看着舒洺彦在高低得抽根烟,他趴在了桌子上,微微探了头出声:
“生意?我这是服务行业,你说大不大,你知道横交大厦都跳下来了几个了吗?”
桌面上一下寂静了片刻,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周令,周令半晌伸出了三根手指:
“就这一个月的时间,三个了,这消息被压住了没报道,都是中小企业的老板。”
说完他喝了口酒,虽然是不认不识的,但是听到这样的消息,谁的心里都会有些触动,舒洺彦顿了一下还是开口:
“是公司破产了?现在不是都成立有限责任公司吗?就是公司破产,应该也不会到绝路吧?”
舒洺彦还是觉得惋惜,他也只是了解一个皮毛,只是听到过有限责任公司投资人只是承担出资额的有限债务责任,季驰转过头给他解释:
“有限责任公司确实是能隔绝个人财产和公司债务,但是这只是一种很理想的商业模型,一般来说初创的公司都是个人经营的小企业,相当于个人独资,就算是有合伙人其实也就是搭伙做生意,公司的账务都未必整齐,哪里真的能和自己的财产划分清晰?而且公司遇到了资金上的困难,这些老板多数也是自己想办法找资金,一般去银行贷款的是大多数,但是银行贷款毕竟程序繁琐,审批的条件也比较多,有些小企业就会找融资机构,甚至抬钱。”
舒洺彦微微睁大了些眼睛,融资是怎么回事儿他不清楚,但是抬钱他是知道的,那不就是借高利贷吗?
季驰叹了口气又出声:
“前段时间那股市那么好,好的就像是从天上往下掉钱一样,有几个能不试试的?中小企业抗风险能力差,一旦大笔资金被套牢,老板又想自救,免不了走这来钱最快的路子,但是你看现在这股市,已经快砍到一半了,钱拿不出来,债务和窟窿越来越多,就将那些走错路的老板逼上了绝路。”
舒洺彦只是听着都觉着浑身发凉,他知道做生意是有赢有亏,但是那走上绝路的几个人还是让他又加深了一点对于做生意的风险,一双黑眸深处满是担忧:
“小池,你可不能...”
他的话没说完,似乎是觉得这场合这么说不好又给咽了下去,但是季驰哪还能不知道自家的小凤凰在担心什么,立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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