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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哥,无论什么我们都等你好起来再说好吗?”
季驰将轮椅停在了一处没有树林遮挡的地方,蹲在了他的身前,清亮的眼里带着一丝的小心和祈求,舒洺彦缓缓笑了一下,温暖和煦,他忽然伸出了手在季驰的眉头上轻轻抚过,微凉的指尖让季驰的心都跟着一动,这是极其温柔的一个动作,但是舒洺彦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你之前问我可不可以重新开始?抱歉,季驰,我不想重新开始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舒洺彦的手指也离开了季驰的脸颊,毫无余地的一句拒绝,干干脆脆,季驰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反应,等他回神的时候匆忙去握舒洺彦的手:
“我,我知道这三个月我很过分,我,我不应该给自己开脱,但是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
季驰语无伦次地说着挽回的话,这三个月他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很伤人,但是他真的那个时候不知道当年的事儿啊,他蹲在地上像是一只没人要了的小狗。
舒洺彦叹了口气,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季驰的身上移开,他看向了这医院外面林立的高楼大厦,这些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怎么见过了:
“季驰,十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应该学会向前看,谁没有个初恋,谁没有轰轰烈烈的感情?但是那都过去了,我知道你看着我现在的样子放不下,我也答应你我一定会配合治疗,不会放弃,只是那过去的爱恋就让它留在过去吧。”
季驰心跳的很快,情绪不稳,甚至有些激动:
“舒洺彦,你为什么又要一个人决定我们的未来?十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为什么啊?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你就没有错吗?”
舒洺彦在毯子下的手抵在了胃上,半晌他有些惨笑,看向季驰的时候轻轻勾唇:
“可能我本身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当初自以为是的奉献精神葬送了我们的感情,现在这一切就算是我的报应吧,季驰,我们从头到尾就是两种人,一次巧合在一起,感情是真,付出的也是真,但是却终究走不到一起,十年前我们不是一路,现在也不是,你有你的事业,你的责任,而我只想回到那个小村子,养养鸡,养养狗,教几个村子里的学生,就足够了,我的余生不想为了谁而改变。”
温柔的人有的时候才是最狠的,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舒洺彦的面上都还是笑着的,甚至看着季驰眼里的温度都没有变,季驰的眼睛红了一片,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的情绪汹涌而起:
“舒洺彦,你以为我是你的学生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凭什么说我们就是两种人?你不就是要回那个村子养鸡养狗吗?好啊,反正现在经济也不景气,倒闭的企业比比皆是,我也不用做了,你不是要回去吗?好,我陪你回去?我就在村子里办养鸡场,你不愿意养吗?我让你养一万只。”
季驰气的手都发抖,他掏出了手机就翻通讯录,抓到了时枫的电话就打了过去,动作快的没用五秒钟:
“时总,我决定了,季氏的股份我要转让出去,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想要的,出手要尽快,价低一点儿没关系,或者有要收购季氏的也可以...”
他的语速极快,时枫接着他的电话的时候办公室刚进来几个老不死的董事,他都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了那边竹筒倒豆子一样语气都不稳的话,这一波直接给他弄懵了,季驰要卖了季氏?疯了吗?但是还没有等到他说话,舒洺彦的脸色就随着季驰的话煞白了下来,他伸手就要去夺季驰的电话:
“季驰,你几岁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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