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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季驰的态度很自然,舒洺彦看着眼前这俩人争着吃水煮肉片的样子,眉眼倒是舒展了不少,舒洺彦下午要睡觉,季驰昨天和云小波谈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五点,舒洺彦睡下之后他拿起了衣服,冲着云小波招了招手。
年轻人走了过去,季驰毕竟这些年都身处高位,不说话的时候气场还是挺强的,云小波好像一个刚刚成年的幼狼一样,他吃不准季驰和舒洺彦的关系,但是却本能的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儿不大对,对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又和舒洺彦关系看上去很密切的人他还是有着两分警觉的。
季驰察觉到了他的防备,他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抱起手臂,任由云小波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
“云小波同学,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提问的机会,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季驰的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对面这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幼狼,云小波迟疑了一下之后,直视季驰问了出来:
“你是舒老师什么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季驰手掌一拍:
“好问题,不愧是舒洺彦当儿子养的人。”
云小波的耳朵后面有些红,但还是努力站的笔挺等着他的回答。
季驰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颇为语重心长感慨万千:
“我和你舒老师啊,说来话长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也就你这么大,我们很相爱,但是如你所见,我们都是男人,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小村子里,你也是从村子里走出来的,应该知道十年前我们这样的关系在村子里是不被接受的,那个时候说闲话的很多,我们的族长甚至用我父母和家里的祖坟来威胁他,要让他离开我,你知道的,你们舒老师那心肠好,他怎么忍心让我做一个不孝的人?他就离开了村子,这一走就是十年。”
云小波睁大了眼睛,他听的非常认真:
“十年?”
“是啊,十年,他走的那年我20,现在我都30了,你们舒老师是被人害了,威胁他的人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能代替他拿到中学特聘教师的名额,很惭愧,我误会了他很多年,我之前以为他是不堪那些谣言所扰放弃了我们的感情,当年的事儿我也是刚刚知道,我真的诚信悔过,但是现在他的身体却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云小波的目光像是犀利的小狼崽:
“你,你是不是事业挺有成的?”
季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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