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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
季驰拉着蒋方婷就出了食堂,往楼上的办公室走,一边走一边急声问:
“舒洺彦上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蒋方婷也意识到了不对:
“没有吧,我今天上午没有怎么在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就没看见舒助理了, 还以为他先去了食堂。”
季驰看着电梯中跳动的数字,心里那股失控的慌张感越来越明显, 眼前浮现的都是上一次他在桥边找到舒洺彦的样子,那个人连35块的雨伞都舍不得买, 就那样坐在桥边淋雨, 他只要想到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 他只祈祷舒洺彦现在只是出去了,可能他就是出去买个东西,手机恰巧没电了呢。
电梯的门刚开他就跑了出去, 直奔舒洺彦的工位, 他的工位上很干净,他知道舒洺彦本身就不喜欢往书桌上放太多东西, 从前他的那个桌子他也是天天收拾, 从他来这里上班, 除了平常用的到的文件,他的桌子上除了电脑就是一个笔筒和一个他随身带的保温杯。
现在笔筒还在桌子上, 保温杯呢?舒洺彦几乎吃饭的时候都会拿着他那个破旧的杯子, 但是现在这个他不离身的杯子也跟着不见了。
他开始翻桌子和抽屉, 却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封信,看见那封信的时候一股凉意从季驰的脚下升了起来,那是个很老旧的牛皮纸信封,基本属于老古董那一类了,而信封上写着的三个字赫然是“蒋方婷”。
这是舒洺彦留给蒋方婷的信,季驰看向了身边的人,蒋方婷看见那信上名字的时候脊背都挺直了,老板眼里想刀她的目光是藏不住的,她抖着手接过了季驰递过来的心:
“打开。”
蒋方婷从未如此听话过,动作麻利地赶紧拆开了信件,力求用事实证明她和舒洺彦绝对是清白的,季驰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像是暴雨前的乌云了,打开折着的纸那颇有风骨的字迹引入眼帘,上面的几行都是在交代他做的工作,其实从他回来上班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只有两个需要签字的文件,他上午已经找了几人签好了,就放在了蒋方婷的桌子上,下面的才是一些和蒋方婷告别的话:
“这段时间很感谢你的照顾,抱歉,走之前没有当面和你道别...祝你今后生活工作一切顺利。----舒洺彦”
季驰看到这段文字整个人都麻了,他什么都没再说,只来得及抓起钥匙直接就出了公司的大门,他第一次觉得电梯这么慢,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舒洺彦早上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他肯定会回家的,那人连35块的雨伞都舍不得买,肯定更不舍得打车,他若是坐公交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一路上季驰几乎要将油门轰到底了,保守估计这一路上被开的罚单应该足够他把驾驶本交上去了,拉开了家里的门,直接冲进了舒洺彦的房间,那房间干净整洁的不似有人住过,舒洺彦不在,他拉开了衣柜,原本空了大片的衣柜现在只剩下了一件衣服,就是上一次他送舒洺彦去医院时临时让小李去买的那身休闲服,也是这一次重逢到现在他唯一给舒洺彦买过的一件衣服,只有这一件舒洺彦没有带走。
他连蒋方婷都留了信,对,信,肯定有信,季驰从卫生间出来,转身就看桌子上有一个和办公室中一样的信封,他立刻过去打开:
“小池,我走了,不用费力找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和你说一声再走,不过一是没勇气,二是怕你不放我走,时光已过,十年的时间也不短了,曾经年少种种都学着放下吧,你就要有自己的家庭了,宋先生俊朗不凡,和你相互扶持,未来应该还有很多美好的日子,原谅我不能参加你们的订婚宴了,抽屉里有一对钢笔,就当是我的贺礼吧,不贵重,别嫌弃。愿你余生顺遂无忧,每日晴朗相伴。----舒洺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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