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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末隐竟然脱光了上衣,而迟幼站在床边----他们并不是亲兄弟,先前也没在一起生活过,出现这种场景不正常。

可这场面必须加入特定元素。

譬如陆末隐手臂上的伤口,裹上了厚厚的保鲜膜。还有迟幼手上,正拿着一卷保鲜膜。

加入这些元素就很奇怪了。

陆末隐手上的保鲜膜那么显眼,陆方戚自然先问了:“末隐,你的手还好吗?怎么包成这样?”

陆末隐冷静自若:“还好,伤口不深。就是我想洗个澡,怕碰到水,所以叫幼幼帮我裹了几圈保鲜膜。”

这理由虽然炸裂,但也合情合理,找不出毛病。

好像除了裹保鲜膜也没其他办法了?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也只能让迟幼来帮陆末隐裹了?

把上身脱光有些令人不解,可他伤在小臂上方,衣袖可能不太好卷上去?

虽然陆末隐的性取向有些令人担忧,但他现在正在跟安唯与接触中……再说了,以陆方戚对陆末隐的了解,绝对信任陆末隐是不会对迟幼乱来的。

可屋内这微妙诡异的氛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想多了?

陆方戚问:“怎么会摔成这样,具体情况你妈也没来得及说,只跟我说你们摔了,一个还受伤了。”

迟幼捏着保鲜膜,主动认错:“是我的错……我站了不能站的地方,也没注意,就从二楼摔下去了。”

“还好有、有哥哥,替我垫了一下,就是他自己被树枝划伤了手臂,流了很多血。”

称呼陆末隐为“哥哥”,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因为这个称呼在他们之间,多少有点别样意味。

而当这种称呼变成了官方称呼,每叫一次,迟幼心情就复杂一回。

陆方戚听得皱眉:“还好没受什么重伤,你们都没大事,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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