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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狄解释:“我们家五代单传,得靠我守灵。”

宁海潮掏手机看了眼时间,闻言非常克制地笑了声:“五代单传可真行昂,你有没有点亲人离世的伤心模样?”

薛狄扬了下下巴,视线转了圈----他爷爷家亲戚朋友特别多,来来往往没一会儿歇,他又认不全,看着年龄一股脑喊叔叔婶婶爷爷奶奶的。

之前来了一家据说是爷爷战友的儿子,他招待完人上香走了,这会儿燃着的香还没熄,他嘶了声,伸手捂胸口:“你看不出来吗,其实我内心已经伤成了一个空洞。”

宁海潮受不了这人,胡说八道一点场合不分,斜了他一眼,转移话题:“我给咱爷上柱香,让他别理你童言无忌。”

薛狄低笑了声,给他拿了三炷香,放蜡烛上点燃了,再递给他。

别人上香,薛狄得在旁陪跪,他跪坐在软垫上,垂着眼睛盯着面前的蜡烛。

宁海潮在牌位前行了个大礼,插上香后,长出了一口气。

本来上完香准备走,薛狄瞥了他一眼,朝他招招手。

宁海潮走过去,薛狄抬手给他:“扶我起来,麻了。”

宁海潮牵上薛狄的手,把他从软垫上扯起来,低声问:“你们这风俗就是你得一直跪这?”

薛狄一手握着他的手,一边弯腰揉自己的膝盖:“差不多吧。”

宁海潮震惊:“那你不要废了?”

薛狄抬眼看他,没忍住笑:“你他妈怎么什么都信。”

“……”宁海潮无语,“我也没想到,你什么场合都他妈能说胡话。”

两人紧挨着穿过无数面容严肃的人,走到了屋外,薛狄仰头活动了会儿脖子,再抬手看手表:“什么时候的飞机啊?”

宁海潮突然莫名其妙凑近他,盯着他看:“要哭会儿吗弟弟?”他拍拍自己肩膀,“借你靠会靠。”

薛狄脖子扭到一半顿了顿,他拿下自己摸在后脖颈的手掌,笑了起来:“那我可不客气了嗷。”说着就要去捏宁海潮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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