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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李赢已经离他很近了，却没有等到爸爸的拥抱。

穿着小熊棉鞋和小熊棉衣的身影在严历汌身后顿住，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脑袋，面颊上突出的两朵软肉颤了颤，透出粉嫩的红，像一颗成熟、饱满到快要绽皮而出的水蜜桃。

李检目光困惑地看向严历汌身后探出身躯的李赢，平坦的眉心稍聚拢了一秒。

严历汌顺直的裤腿被一只小手攥住，仿佛一颗还未用酱油上色的狮子头。

“叔叔……”李检的声音迟疑了一秒，另一只未被严历汌握住的手轻推了一下他的手背，问：“这是你儿子？”

李检的指腹并不如其他肌肤那样细腻柔滑，反倒是因为常年持笔翻书，有一层不厚但也不薄的茧子，在严历汌的手背上磨了一下，转瞬离开。

严历汌没看他，颈间的喉结克制地缓慢滚动，移开视线，松开握住李检的手。

他转身把掌心放在李赢软绒绒的黑脑袋上，他的手很大，几乎能完全覆盖住。

李赢看着成了寸头的李检，有些不敢认人，抱着严历汌的小腿，唇瓣像兔子一样蠕动了两下，小声又叫了一遍：“爸爸……”

在李检的目光里，这颗圆滚滚的小熊狮子头被人拎着领子原地飞起。

严历汌抓着他后领的衣服，勒得李赢后仰着头挣扎了两下，紧跟着李检怀中猛然一重，李赢胀红着脸颊，咳嗽起来。

李检狠狠咬了下牙，握着拳头，在严历汌看不到的角度瞪了他一眼。

但等严历汌的视线落回他脸上时，李检一脸惊恐，双臂僵直地前挺着腰，求助似的看向他，怕李赢摔下来一样，问：“叔叔！叔叔！我不会抱小孩！”

“还是想不起来？”严历汌挑了下一侧的眉，一边把李赢从他怀里抓过去，一边说：“这是你儿子。”

李赢不肯过去，两条短胳膊急忙抱紧李检的脖子，像夹着他的那些毛绒布偶一样，李检被勒得够呛，他下意识抱住李赢的软屁股，拍了拍。

“我儿子？！”李检看向他的目光有点震惊，“那我老婆是谁？！”

严历汌这才放开手，目光盯了下背对着他全力攀在李检身上的李赢，又缓慢地朝李检惊慌又无措的脸上扫去，几眼过后，才冷嗤一声，松开手，转身朝敞开的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