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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唐榆先是对邰星宇说了一句，又转过头对邰砾说了一句，“砾哥，新年快乐。”

邰砾愣怔着点了点头：“同乐。”

唐榆走到阳台上，张望哪里可以看见烟花，可惜隔得太远，被一座座的高楼挡住了。

他想起小时候过年时的场景。人有时候真奇怪，讨厌和喜欢可以共存。他讨厌在各个不熟的亲戚家串门，讨厌被迫拜年说吉祥话，讨厌被没有分寸感的大人拉着问私事。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讨厌过年。

可这一刻又想起来在g市放的烟花和爆竹，记得曾经纯粹的那种快乐。

邰星宇揉了揉他的头发，和他一起站在阳台边吹冷风。

“新年快乐，唐榆。”他说，“来接新年的第一个吻吗？”

唐榆勾住他的脖颈，牙齿轻轻地咬上他的唇，和他交换呼吸。

他们在夜空下静静地接吻，温柔而缱绻。

这一晚自然是留在邰砾家过的。在大哥家中，唐榆坚决拒绝了邰星宇的求欢，以早睡为理由先一步进了浴室洗澡，把邰星宇关在了门外。

邰星宇去客厅喝水，路过二楼阳台时，发现邰砾站在边上抽烟。

他走过去：“还不打算睡？”

邰砾不置可否，嘴里叼着烟，单手晃了晃烟盒，含糊道：“来一根？”

“不了，现在戒烟了。”邰星宇说，“唐榆让我少抽。”

邰砾挑了挑眉，似乎有点没想到：“你以前找的都是Omega，怎么现在找了个Beta？”

邰星宇：“也不是说我喜欢Beta，我只是喜欢唐榆。”

邰砾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