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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江休只以为是自己失禁了。

肚子里的胎儿强势地拓宽着甬道，尾椎骨处传来一阵阵持久的刺痛，江休实在无法抑制，放声大叫起来。肚子扭动着，形状也不停变化着，江休紧闭双眼，产道一张一合，收缩着，预备着，泛着鲜嫩的红。

痛感模糊了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江休抓住机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手撑着，上身直挺挺立起来，“啊快出来啊”，猩红的眼睛睁大，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嗯……出来了……生出来了……”。

一团东西滑落出来，淅淅沥沥的，也带出来不少液体。阴茎此时也抖了抖，流出一小股尿液。

一个无知的孤儿，在四面漏风的硬床板上，咬牙生下了一个胎儿。还是不伦的产物。

江休抱起两腿之间的胎儿那瞬间，胎儿号啕大哭，扯着嗓子，皱巴巴的小脸更皱了，身上还沾着白色的胎脂和一些排泄物。

江休想，这是他的孩子。

从此以后，江长村在没有江休这个人，多了一个和江黎氏一般一心扑在孩子身上的男妈妈。

孩子叫江明。明天的明。明亮的明。

江至伟没再出现，继续打工去了，或者和别的人滚上床了。

噢，对了，江明是个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