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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3页）

“谢述，班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

谢述神情恍惚，对上同学的视线，对方讶然道：“我的天，你这黑眼圈也太重了吧……昨晚没睡好？”

那天之后，谢述的状态肉眼可见地低迷下去，时常前半夜被靳司易压着做爱，后半夜反复梦见一瓶蓝色的药液推进自己的血管，别说睡好，想入睡都难。

“没关系。”

谢述说着站起身，从后门出了教室。

走廊里四面八方都是读书声，隔壁班外墙倚着三四个迟到的男生，头一点一点的，眼见就要栽到地上，朦胧间听见脚步声，和谢述对上视线，立刻站直身子捧着课本囫囵呜哇地读。

谢述也没管他们，径自下了二楼，敲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只有公茂一个人。

“老师。”

“谢述啊，”公茂也看见了他眼下的青黑，关切地问，“你身体最近总不舒服，是不是熬夜学得太晚了？”

“……”

知道公茂是在说他频繁请假耽误学习的事，谢述保持沉默，低头看瓷砖。

“先坐那儿。”公茂指向旁边的沙发，见他坐下，长叹着进入正题，“之前我就想找你谈谈，但你忽然又请这么久的假，就搁浅到现在……前几次测验的成绩都看过了吗？”

他才刚返校，对此一无所知，摇头道：“还没有。”

“第三十二名，你最低考到了这个名次。”

公茂从桌上的书架里抽出成绩单，从密密麻麻的黑字里找到谢述的名字。

“十四、二十七、三十二……三次考试的全校排名都在跌，从入学起你一直都是保二争一的，现在状态怎么下降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