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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说柳虚之已经被送回宴春台了,”应恺突然道。
徐霜策说:“是。”
“但我醒来时,他在金船上。”
徐霜策淡淡道:“我改变了主意,让他直接去见穆兄比较好。”
应恺点了点头,并不计较:“虚之受伤颇重,理当如此。”
“……”
庭院开阔寂静,只听溪水淙淙,碧苔葱茏。应恺出神地望着溪流中两三点落绯,直至饮尽了那杯酒,才把空杯放在桌上,又斟满了两杯。
他笑着一招手道:“我们兄弟俩好多年不曾对饮了,霜策,坐。”
徐霜策目光微微闪动,少顷才掀袍而坐。
应恺道:“钜宗被害一事已发回巨鹿长孙家,仙盟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人都在暗下议论,怕是一年半载都无法止息。”
徐霜策道:“此事奇诡,议论也在所难免。”
“我已令人前去天门关,寻找度开洵留下的更多痕迹,且看能否找出关于鬼修身份的线索。”
“路远难行,需从长计议。”
……
交谈如此来回数次,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应恺一手执杯,似是思忖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道:“霜策。”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