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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来的话,你还逃不逃?」
「不逃了,姑娘身手敏捷……反应灵敏,小的我那敢?」
不是不想逃,而是不能逃,即使不愿意,现在他已全身软倒在霜霜怀里 。
「打勾勾?」霜霜伸出指头。
剑傲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连抬指的力气都欠奉,只以微笑喃喃吐出字句: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反应极快,和凌语不知做过几次练习,这话对霜霜来讲不止是儿时回忆,更是某种羁绊的象徵。答得如此豪气干云,倒让男人一怔,他每次用这诺辞总有些心虚,只因素知自己并非君子。
「好严重……」
似乎安心下来,霜霜解除对剑傲的压制,开始仔细检视伤口。月亮半举,斜晖微映,男人的背脊深深陷入一道血谷,瞧来触目惊心,又因延误了治疗,伤口恶化更快,如此重伤顿使毫无疗伤经验的风云会千金手足无措起来,深怕碰错了任何一处,伤者就要一魂归西。
「只好这样了。」
在草丛里跪坐下来,霜霜手忙脚乱掏出伤药一类事物,迫著他抹遍伤口。又从衣袋里挑出一条白帕,很不整齐地对折三次,结果薄布变成一团厚厚的布球;尝试拉扯白帕的韧度,一不小心用力过猛,造成白帕从中断裂的惨剧。
她皱皱眉,索性把失败的部份扯断弃置一旁,再将幸存的布料卷成长条,一端压在他肩头,笨拙地缠了十七八圈。本来剑傲的伤痕只有臂膀到背脊一小段的,霜霜却用显然过大的白帕把他整个人裹了起来——虽然不至于这么夸张,起码当事人这么觉得,而且她不该包的包了一堆,真正的伤口却还有大部份裸露外头。
忍住伸手帮忙的念头,剑傲又犯了爱看笑话的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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