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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国师缓缓走到皇帝面前,以身做障护卫他,他右手悬在半空,五指缓慢收拢,悬浮在他掌心的两枝箭诡异地扭曲起来,掉转方向,他轻笑着翻手,两枝毒箭便尖啸着冲向那群舞姬,贯穿了所有少女的心脏。
金色屏障也逐渐消散,化为道道浅色细流,重新聚集在他的指尖,他云淡风轻地转过身,淡笑着行礼:“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对,就是这样,无论任何事情都不能牵动他的心神,无论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他都能完美解决。
冷血,优雅,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无论是作为神族,还是妖族,他都是原来的白然,不会变。
“澜澜!”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却忽然传来独孤御的嘶喊,悲痛惊骇惶恐不可置信,种种复杂的情绪俱凝聚在那声熟悉的名字里。白然怔怔地回过身,看见远处的青衫少女,她的胸前满是血迹,是他灰暗回忆里,最刺目,最令他癫狂的红。
白然嘴角的笑,僵住了。
“为什么......你要护着我?”
“啊......我也不知道......”
胸口的那枝箭太过诡异,是经过妖族法力加成过的,即便卡在她的身体里,也依旧嗡鸣震颤着,似乎想要贯穿她的胸口,扎进青年的胸膛里。卫澜只能死死握着箭头,她看着青年茫然的表情,苦笑道:“大约,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独孤煦依靠着柱子坐着,刚刚刺客发动攻击,他刚想起身,就被卫澜扑倒,压在身后的红柱上,眨眼间她的胸口便被利箭贯穿,殷红的血喷溅到他的身上,极温热,甚至有些烫。
箭头淬过毒,箭身开过血槽,少女浑身的血色仿佛都被吸走了,她的面色惨白如纸,额前冒着细密的汗珠,即便如此,她却始终没有靠进他怀里借力,她单手撑着他身后的红柱,单手捂着胸口,皱眉道:“快、帮我看看殿下怎么样了......”
说真的,卫澜也没想到自己会选择用身体去救独孤煦。
剩余的两枝箭,一枝冲着独孤渊去的,另一枝的目标却是独孤煦,皇太孙只是障眼法而已,她早早看出箭的轨迹,独孤煦毕竟不是叱咤风云的慕容教主,他绝对躲不过,若是被射中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