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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打电话一本正经叫自己孙先生的,从孙成出窝懂事有记忆以来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孙成心马上提起来,嘴巴却像平常一样的应道:“哦,干嘛?”
“你现在在哪?”
“在家。”孙成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就要睡了。”
吴庆宇开着车,听得他话音刚落,就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忍不住扬起嘴角。
“窗户没关,我房子不隔音。”孙成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的转移话题,“你最近怎么不回公司了?”
“你找我?”
“我就顺口问问,”孙成说,“你看你的病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要是这么一闹,又完蛋了怎么办。”
吴庆宇沉默了一会儿,说:“比起我……孙先生,那些报纸上面……有很多你的负面新闻……。”
孙成听得他说这话隐隐有些内疚的意思,嘿嘿嘿嘿的笑了几声:“那算啥啊,我是啥人我自己也清楚,不就是把原来混的事情说出来嘛,我又不靠名气吃饭,说两句坏话我也掉不了两块肉。”孙成抖了抖的烟灰,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又道,“我说你也别太在意了,说什么有气度,我看你们就是太装了,啥事都闷在心里才会得这病,有什么事就应该直接说出来。像是那天那个叫刘舟的,看他那得瑟样,你跟他使笑脸多憋屈啊,直接一拳打趴他再吐口吐沫骂句操你大爷,我跟你说,照我这么做绝对什么火都没了,把什么压力都发泄出来,你病立马就好了。”
他说的很形象,吴庆宇不由的联想到自己打趴刘舟并朝他吐口水的样子,越想越好笑。
孙成听到话筒里面传来‘呵呵’的笑声,一紧张,险些把手机扔了。心里颤悠悠的想着不可能吧,那人笑向来都是玩个嘴角装模作样的意思一下,手机里听他还是第一次,掏了掏耳朵,又把手机贴耳朵上,那笑声却没了。
饶是这样,孙成还是很高兴,他们两人毕竟很少这么平和的说话,于是顺口问道:“你现在在哪,今天用不用我过去,记者什么的我也能甩掉。”
“……”
见那边忽然沉默下来,孙成连忙道:“其实吧,我没什么需求……我就是……就是想着你这病要是不经常来上一发,说不定又疲软了,你看我也不容易壮阳药都喝着呢,要是再重头再来我非得死过去不可,咱们得坚持不懈才不会前功尽弃对吧,再说了,你辛辛苦苦找资料威胁我也不容易,能利用就多利用几次省的亏本以后后悔毕竟这资源也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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