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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人哀哀叹了一声,似乎是死心了:“也就您敢挑这么大好的时间。您侄女催着我说让我给她多生几个弟弟呢,您这不支持咱们的政策,不给机会,光我一个人想努力也没法呀,啊是吧。”他说着,突然哎哟叫唤起来,想是给拧了一把,瞬间不贫了,“那成,你们聊吧,我去书房睡了。”
狐帝离开的小碎步踏得生响且哀怨,沧笙不知为何想起了她的夫君虞淮,失笑起来。
戚玄跟着轻轻地笑,歪在塌上:“今个怎么想起我啦?我还以为你把我的玉符丢了呢,叫了你多少次都不见回应的,问了沧宁他支支吾吾说你境况不好,但也没大问题。怎么,难道你出了事就不打算同我联系了?当年的石族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开口就是叙旧,沧笙只得将猫主子的事且搁一搁。拨弄着玉符,想想上次同人见面都是万年之前了,时间这点事还真是回顾不得,慨叹一番:“是也不是。出事那会你在第七天,远水解不了近渴。且而当时的情况复杂了些,我自己都没闹明白,稀里糊涂地被推翻了。对方的风头劲得很,看我落荒而逃,谁都想来踩我一脚。墙倒众人推啊,这种逆风的境况中,怎么好把你也牵扯进来。你跟我不一样,你拖儿带女的,我家宁儿不用我操心了,你可是有软肋的人,万一出事了,我怎么赔你好呢?”
不是对谁都能说出这番话来,沧笙在外头从不对人掏心窝子,唯独戚玄,隔了这些年没见了,感觉仍是一样的亲近,“不过这事儿其实我也有错。实力不配位,离开第二天是应该的。”
戚玄听到了关键:“风头正劲,墙倒众人推?”她的声音渐渐冷冽起来,“谁挑的这个头?问过帝君了吗?问过我了吗?”
“帝君?”沧笙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像是隐隐将帝君归为同一阵营,诧异,“我离开第二天,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戚玄默了默,迟疑起来:“你是说是帝君对你出的手?具体我不太清楚,你都稀里糊涂的,更何况我呢?”她自己想了半天,解释道,“你出事的时候我正在闭关,后来听到说你们石族去了第九天,原本的附庸族都归顺了帝君。这事儿有大几千近万年了吧,帝君至今都没有收容那些族落,我就想若是他的主意,这白来的附庸干嘛不捡着?他们逃的逃,散的散,下场都很凄惨,第二天的好地方,连石族都说能力不配位的话,他们单独的势力敢吃这口饭?”
她越想越不明白,“我就奇了怪了,当时消息传得好好的,说有大动静。帝君都发话了,灭的是鲛人族。鲛人族魔性未除,以吞噬旁的仙者为修仙主法,大肆杀戮,还以血祭之法养出了一个大帝,害得人人自危。可这事同你们石族没关系啊,怎么鲛人族一灭,你们就跟着出事了呢?”
沧笙顺了顺美人的毛,盯着床帐看了许久,原来当年的这件事旁观者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世界能藏污纳垢的地方太多了,谁也说不准哪里隐着猫腻,一出手就是打得人猝不及防。”追溯往昔,知道的消息并不多,“沧宁查到是有人散布的谣言,说我们石族嫡系的体质都是有缺陷的,一如我,到了最高峰就会跌下来,永远站不住帝君的位置。当时的附庸们不指望我了,就盼着沧宁,这消息一出,又见着了我的前车之鉴,似乎是慌了。一夜之间,纷纷自毁与我族的契约,转投帝君。”
“这谣言是谁那传出来的?没根没据有人信?难不成真是帝君的手笔?”
沧笙也是这样想的,没有权威的人帮谣言站住脚,他们与附庸之间的关系绝不至于这样弱不禁风,这九天之中,除了他谁敢和石族对着来呢?挑拨了他们谁又是最后的受益者呢?
“查到一个,就是凤昱那妹妹凤琴。”
戚玄低哼:“我早说这人不是个好东西,搁我我早杀了。小跳蚤吸起人血来虽然不妨事,但万一是带了毒的呢?”怒也改变不了现实,细想过后诧异,“这么些年,就查出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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